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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rou装进一个个盘子里,在餐桌上分发,却唯独没有我的那份。他们低着头看餐盘,或看着我脑袋抵在餐桌上口水四溢的丑态,我是他们的船长,也是他们的笑料,我是主食,也是餐后甜点。我在他们的视线和口腔中被分食了,而我只能闻着弥漫的rou香,贪婪地盯着被煮熟的rou和脂肪,吞咽口水,等待这次折磨的结束。 也不是没有人对此不人道的行为提出过异议。一开始是反对食人,后来是反对在我仍旧活着的情况下把我分食。但总工程师给出的答案是——“这是为了所有船员们能活着,也是为了船员们所食用的食材新鲜所做的必要决定”。提出异议的人死了,我少缺几块rou,他们会加几餐。 确实,这很折磨,但是这是我自己选的。哪怕我失去尊严和人性,我也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,我不怨他们任何一人。如果我憎恨他们,下一次我又该如何面对他们?每当我撑不下去的时候,我都会回忆我曾经遇到过的比这更悲惨的折磨,在回忆中,几乎能腐蚀内脏的饥饿感和浑身的剧痛就不算什么大问题了。但心态的健全有时跟不上rou体衰败的速度,这让我难以自控,我会低声辱骂他们,我会恳求他们,我会在椅子上蠕动、挣扎,试图靠近餐桌上的食物……哪怕我知道那没有任何意义,但这仿佛就像是身体自行做出的决定一样。 我想到濒死海兽的状态,它们总是很平静,哪怕被划开腹部,它也只是看着人类摆弄它们的内脏,仿佛主动献身一样……但我知道,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