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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人就多少有些不识趣了。大副谨慎地抿了抿他杯中的液体,又困惑地尝了几口,随后他就意识到这东西并不是酒,他看着我,像是要问什么,但他很明智地没有打破我们之间的沉默。他陪着我喝了一杯又一杯,直到我断片了……我意识恍惚地察觉到他正背着我往码头走。 他比我矮一头,身子骨还瘦弱,但他走起来却很稳当,他以前做过一段时间水手,他忘记了,但他的身体还记得。我搂着手感和气味分外熟悉的身体,歪过脑袋亲了亲他脸颊上guntang的符文。 他身子猛一哆嗦,差点把我丢出去似的踉跄几步。随着他的一踉跄,我浑浑噩噩的脑袋也一下子清醒了。酒精确实能暂时消解人的罪恶感,甚至会让人变得恬不知耻。 “对不起,我喝得太多了。”我朝他道歉,松开手示意他放开我。大副把我放回地上,但又搀起我的胳膊让我稳住身体,这时我才注意到他把背包挂在胸前,他的孩子在包里晃着菌盖睡觉。他语气有些沉重地说:“船长,那个符文千万不要碰。我不知道其他人碰到这东西会有什么后果。它一直在灼烧我的皮肤、我的脑袋,连睡觉都会痛,而且我的记忆好像也因为这个符文受到了影响,我记不清很多事……我不希望您这样的好人也像我这样受折磨。” 他的回答让我的心脏抽搐了一下。他就是那种不管自己多痛苦都怕给别人造成麻烦的人。 “我知道了,大副。” 他困惑地看着我:“船长,你醉得太厉害了。我不是你的大副。” “那你想成为我的大副吗?”我直直地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