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深(上)
不乱的球。 在许多和祁雨泉结过梁子的外语系老师中,她最擅长挑她刺儿。 祁雨泉磨出了一副德意志语的铁齿铜牙,最后从白老太太嘴里学会的异国粗话不小心给蹦了出来,在外语系学生中广为流传。 白老太太又直接去敲夏深的办公室,把祁雨泉状告了。 她在金大好些年了,倒是知道夏深对祁雨泉理所应当似的照顾。但她祖上是纯日耳曼人,她一把年纪了仍很血气方刚。 她对夏深说我希望你还是正视一下,别教她再做些学生不当做的。又拍了几下桌子表决心,扬言她可以给祁雨泉的成绩零分,而后蹒跚但敏捷地走了。 于是夏深见了见祁雨泉。她上他办公室里领一些生活费时,他说: “雨泉,愿意和我谈谈吗。” 祁雨泉愣了一下,从生活费里cH0U出几大洋还他,附了句很小声的抱歉。 夏深看到她这举动很心疼,但不表露。他把钱推回去: “不是这个问题。我说好负责抚养你,你收着是应该的。你最近在金大的学习尚可吗,作为一个真正的大学生也数月了。” “白丽莎或者艾略特他们,肯定来状告我好多次了罢?”她倾过身去盯着他,眼睛微眯成上挑的三角形,是一副故意惹他的神情,“我可不喜欢你明知故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