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
友，也是唯一知情人。

    沈悦搅着手中的咖啡，语气淡漠：「这是工作，跟情感无关。」

    「你确定你还能把他当普通合作对象？悦悦，你不是不动感情的人。」

    沈悦没说话。

    她当然不是，她只是学会了把情感压在心底，表面波澜不惊而已。

    她低头看着杯中倒映的自己，眼神中藏着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动摇。

    夜里十二点，简讯再度亮起

    【悦悦，你是不是很恨我？】

    她没回。

    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一行字，指尖一寸寸收紧。

    【我知道我没有资格，但明天，我会去会议室等你。就算你一句话不说，我也想见你。】

    沈悦终於将手机关机，将自己摔进被窝。

    但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。

    她不是不Ai了，而是Ai得太痛，所以不敢再Ai了。

    她知道，他是她的「不确定」——

    像海面上的风，忽远忽近；像深夜的梦，时真时假。

    而她，已经不想再被推入那片不确定的深海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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