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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顿山,那么大概会死一半人;如果他们叛乱了,那这群人或许能活两三个。船长在此时的作用只是将船只固定在文明理性世界的船锚,谁在这个位置上都一样,但当他们决定杀死船长时,理智和道德也会跟着丧失,“船长”这个职位就没有任何意义了,紧接着就是船员间的猜忌、恐慌、自相残杀。如果我继续放手不管,再过五天……不,三天之内,他们就会发动叛乱。 我应该做些什么缓解他们的饥饿。今天餐桌上除了大副全员到齐,这意味着没有人意外死亡。如果有死人的话,那就能让大家吃上几天rou汤。如果没有死人,就只能制造死人了,我应该按老规矩进行抽签,选出一个人杀死吃掉,但之后呢?我要为了存活,像屠宰牲畜一样杀死一半的船员吗?那时人人自危,我作为船长的权威会倾覆,最后我依然会死。 理性上我应该这么做,这是为了更多人能活下去所做出的必要决定。但是我累了,这次必死无疑的旅途于我而言已经结束,我没心思照顾其他人。要说这船上还有什么我在乎的东西,也就只剩下大副了。 我整理好仪容,去指挥室和大副换班。打开门时,他依旧在专注地规划航线,时不时把角度数据和发动机功率报给驾驶室和机舱。他没有变,没有面黄肌瘦、没有疲惫衰弱,因为他已不是活人,他不需要食物,也不会生病、衰老或者死去,他是个“符文”——我创造的符文。 原本的大副已经被我杀死了,我剖开他、吃掉了他的内脏,把从光之礼拜堂那学来的六个符文刻在他体内的空腔上,那些符文最终会浮上